杨振宁：看过电影《奥本海默》，更该知道这个中国人的普林斯顿往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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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振宁：看过电影《奥本海默》，更该知道这个中国人的普林斯顿往事

原创  是贾小草啊  读书吧贾小草  2025 年 05 月 09 日 20:01  贵州


1961 年前后，杨振宁和派斯（左一）、戴森（左二）和李政道（右一）于普林斯顿留影

1947 年，二战后的物理学界正经历一场变革。

一群顶尖科学家聚集在美国，试图攻克“重整化”这一难题——它关乎如何解释微观粒子世界中的无穷大问题。

杨振宁后来回忆，这场理论突破不仅是科学的里程碑，更标志着美国开始取代欧洲，成为物理学的中心。

那时的杨振宁刚从芝加哥大学博士毕业，师从费米。

1949 年，他收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邀请。这座由百货大亨捐赠、爱因斯坦坐镇的学术圣地，吸引着全球最聪明的头脑。

费米却劝他：“别待太久，那里像中世纪的修道院，容易脱离现实。”

但年轻的杨振宁还是带着行李踏上了火车，这一待就是17年。

01  普林斯顿的日子：从新人到突破

普林斯顿的枫叶染红窗棂时，杨振宁住进了研究院的旧公寓。

煤炉取暖，自倒煤灰，生活简朴，但思想丰盈。

奥本海默——那位曾主导曼哈顿计划的“普罗米修斯”，对他格外器重。

当杨振宁因签证问题险些被迫离境时，这位院长亲自协调，将他转为正式雇员。

深夜的办公室里，他常与戴森讨论数学，看施温格的手稿在桌上堆积成山。

1950 年，两件事改写了他的人生轨迹。

其一，在普林斯顿一家叫“茶园”的中餐馆，他偶遇杜致礼——国民党将领杜聿明的长女。

战火中，她孤身赴美求学，在异国雪夜里递出一张写有电话的纸条。没有婚纱与盛宴，他们在神学院的小教堂结婚，清华老校长梅贻琦替女方家长出席。

婚后挤在军营改造的公寓里，杜致礼怀孕时害喜住院，两人在拮据中相扶。

其二，他在物理世界撕开一道裂缝。与费米合写的《介子是基本粒子吗？》引发震动；一篇解释 π 介子湮灭为光子的论文，甚至让苏联的朗道搁笔叹服。

1953 年转赴布鲁克海文实验室后，他与助手米尔斯在稿纸上反复推演，最终写下“杨-米尔斯规范场论”。这篇起初被学界冷落的论文，二十年后成了粒子物理的基石。

02  “杨-米尔斯理论”：无人喝彩的开端

1953 年，杨振宁转入布鲁克海文国家实验室。这里新建了全球最强加速器，实验与理论的碰撞让他灵感迸发。他与助手米尔斯共用一间办公室，开始研究“规范场论”——一个试图统一基本相互作用的理论。

某个冬夜，他们终于完成论文。杨振宁后来形容，那一刻像“在迷雾中突然摸到了桥”。

然而，这篇划时代的文章起初并未激起波澜。学界认为它数学过于复杂，且缺乏实验支持。

直到 20 年后，该理论才被认可为粒子物理的基石，成为杨振宁除宇称不守恒外最重要的成就。

03  普林斯顿的十字路口：留下还是离开？

在普林斯顿的十七年里，杨振宁从访问学者成长为终身教授，年薪涨到一万美元（相当于今日的十万美元）。

他与李政道的合作尤其耀眼：两人每周往返普林斯顿和哥伦比亚大学，最终在 1956 年提出“弱相互作用中宇称不守恒”，次年便斩获诺贝尔奖。

1957 年的诺贝尔奖台上，两位中国面孔让世界侧目——这是东方智慧首次照亮斯德哥尔摩的颁奖大厅。

奥本海默曾骄傲地说：“看着他们并肩走在研究院的小路上，我就觉得这里充满希望。”

但费米的警告始终萦绕耳边。1965 年，杨振宁面临人生转折：普林斯顿的象牙塔安逸却封闭；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则邀请他创建理论物理研究所，并承诺学术自由。

尽管同事不解，他最终选择了后者。离任时，奥本海默黯然：“我们失去了一位骑士。”

04  石溪岁月：从零开始的拓荒者

石溪分校当时只是一片工地，杨振宁的办公室由军营改造，窗外是长岛的松林与海湾。

他招募了李昭辉、布朗等顶尖学者，坚持“不搞学派，只求卓越”。

学生回忆，他常在办公室演算一整天，中午啃着三明治讨论问题。

科学家也是千姿百态的，不知道小伙伴们还记不记得，我们在聊牛顿的时候，说他不擅长教书，课上没什么学生，空无一人的时候他就对着墙壁念讲义。

但杨振宁不一样，他挺喜欢教书的，也擅长教书。

或许得益于小时候和别人讲故事，西南联大期间当过教员的原因。

他还喜欢教特别基础的东西，对他而言，搞研究和育人同样重要。

或许有朋友腹诽：他教的都是外国人，对中国的帮助并不大。

其实并非如此，这里也成为中美科学的桥梁。

1971 年，他率先访问新中国，为隔绝二十多年的两国学界打开一扇窗。

当中国代表团访问美国时，第一站通常都会来到石溪。

而在石溪的三十三年间，他推动这所新晋大学跻身全美顶尖物理系之列。

写在最后

从西南联大的炮火中走来，到普林斯顿的穹顶下沉思，再至石溪的荒原上耕耘——杨振宁的一生，是二十世纪物理学的缩影。

他见过费米临终前抚摸核物理笔记的手，听过奥本海默听证会上的叹息，也与李政道从并肩到殊途。

但最终，所有荣光与遗憾都归于一句朴素的真理：

“科学没有国界，但科学家有他的土地与长桥。”

当后人翻开现代物理的篇章时，那个在普林斯顿红砖楼里伏案的身影，永远定格成东方智慧的星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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