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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访 George Lusztig 教授
George Lusztig 教授
策划 | 刘太平
访问 | 程舜仁、 王伟强、David Vogan
时间 | 2016 年 1 月 6 日
地点 | 中央研究院数学研究所(台湾)
整理 | 黄馨霈
来源 |《数学传播》2016 年 12 月(160)
George Lusztig 教授 1946 年生于罗马尼亚, 1968 年自 University of Bucharest 毕业, 1971 年取得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硕士和博士学位。现为麻省理工学院Abdun-Nur 数学讲座教授, 以在表现理论及代数群的工作为人所知。2005 年获罗马尼亚科学院数学研究所授予荣誉院士, 为英国皇家学会、 美国人文与科学学院及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。2014 年获颁邵逸夫数学科学奖。2022 年沃尔夫数学奖得主,表彰“其对表示论及其相关领域的开创性贡献”。
程舜仁(以下简称“程”): 首先, George 谢谢你愿意接受访谈。我们先从下面的问题开始: 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对数学感兴趣?在怎样的年纪? 怎样的时间点?
Lusztig (以下简称“L”): 大概是 14 岁, 在那之前我对数学就很有兴趣, 但 14 岁才下定决心要当一位数学家。
程: 所以在进大学前, 你就知道自己想当数学家。
L: 对。
程: 了解。不过, 可能你也知道在华人的文化里, 父母通常……
L: 是因为八年级参加奥林匹亚竞赛, 那时我对这种国家奥林匹亚没什么概念, 不期待会有好的表现, 结果却出乎意料, 我就决定要认真花很多时间在上面。
王伟强(以下简称“王”): 在你初中的时候? 14岁?
L: 高中第一年的时候。
程: 你就读 University of Bucharest 的时候, 当时的数学系与西方的学校相较, 在课程上有什么不同?
L: 嗯, 很难比较, 非常不一样。首先, 大学要念五年, 但在最后两年必须做一些专题, 也许比较像硕士的学程。
程: 我要问的是, 进到大学只需要修数学课, 还是也需要修其它的?
L: 必须进到数学系, 通过入学考试, 决定自己喜欢的校系。
程: 所以不像在美国, 必须修其它数学以外的课……
L: 也不是, 举例来说, 学生得修马克思主义。每年都要修某些马克思主义的课, 五年中大概有两年要修。
程: 你学了什么? 我的意思是, 这些课教什么?
王: 我们在中国大陆有一门类似的课, 要学中国共产党的历史。
L: 对, 有一门辩证唯物主义, 是某种马克思主义哲学, 还有政治经济这类的主题, 但也都是马克思主义。此外我们还有教学教法的课。因为这个系基本上是为了培育师资, 所以我们要上教学教法, 另外第一年要上物理, 还有力学。
程: 所以是数学和力学的系, 跟俄罗斯的体系一样, 这回答了我第二个问题: 罗马尼亚的教育体系是否受到苏联影响? 显然在这所大学答案是肯定的。
L: 有个影响是, 市面上有许多俄文数学书, 翻译所有来自西方的东西, 每卷 Bourbaki 都有俄文翻译, 这些书定价极为低廉, 我能轻松购买, 相形之下比现在更负担得起。
程: 现在我们没人能买得起, 特别是 Elsevier 的期刊。
王: 你能读俄文吗?
L: 可以。
程: 想来你们在高中或大学俄文是必修?
L: 我们 4 年级到 11 年级都要学俄文, 大一大二也要。
程: 满多的。
王: 俄文是第二官方语言吗?
L: 不是。我们要修两种外语, 俄文是必修, 另一种可以选英文、法文或德文。
程: 所以你选的是?
L: 虽然理论上如此, 但也要看实际的开课状况, 不是每间学校都有这些选项。我修法文。
程: George, 你读 University of Bucharest 时, 有没有哪位教授影响你最深?
L: 有, 有位教授叫 Teleman。叫Teleman 的有好几位, 来自同一个家族, 有血缘关系。这位教授有四个兄弟都是数学家, 其中一位是我的教授。
程: 为什么你要到西方去?怎么去的?你离开罗马尼亚后直接去美国?
L: 不, 其实我先前到过西方一次, 又回到罗马尼亚。1968 年我参加意大利的暑期学术活动, 会后去了英国, 这其实是不被允许的, 但我去大使馆申请溯及既往的许可。回国半年后到德国波昂, 再去美国。其实, 我收到普林斯顿大学的邀请是因为 Atiyah 的关系。我第一次和 Atiyah 见面在牛津。
程: 我想不是每个人都知道 Atiyah 那时在普林斯顿。
L: 我 1968 年在牛津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 他正要到普林斯顿。应聘的同时可以推荐一些年轻人到高等研究所, 他推荐我和他一起工作。所以 1969 年他已经在普林斯顿了。
程: 不, 你说过你先去了意大利。
L: 不是, 那是另一次, 是我第一次出国。先到意大利, 再到英国, 而后回罗马尼亚。我在牛津时就收到普林斯顿的邀请, 回国后申请去普林斯顿, 却遭到拒绝。
程: 那你怎么办?
L: 不过同时我也收到波昂 Arbeitstagung 的邀请。那个邀请被批准了, 因为时间短, 只有一周, 算是地方当局的权限, 长途旅行则需要中央批准。所以同一时间, 一个批准, 一个驳回。因此, 我先去了波昂, 从那里绕道去美国, 因为我没有美国签证。
程: 但你有普林斯顿的邀请函?
L: 对, 实际上我先去加拿大, 参加一场会议。在加拿大申请美国签证, 待了两个月, 之后才到普林斯顿。
程: 和 Michael Atiyah 一起做研究是怎样的情况?
L: 当然我不是他正式的学生, 他是非常杰出的数学家, 为人极好, 给了我很大的帮助。其实我们讨论, 又讨论, 几乎天天都在讨论, 那真的……
王: 你去 Warwick 之前在普林斯顿待了一年?
L: 两年。
Vogan (以下简称“V”): 他必须拿到博士学位。
王: 对, 才可以教书。但你的论文做的不全是 Lie theory, 对吗?
L: 对。
王: 你是怎样逐渐地或者迅速地转向 Lie theory, 或 Lie type 有限群(finite groups) 的研究?
L: Atiyah 当然懂一些 Lie theory, 对古典群表现(classical group representation) 知道的既多又精。但他对例外群(exceptional groups) 评价不高, 觉得不重要, 可以忽略。因此我知道的全都是指标理论(index theory) 的东西, Michael Atiyah 其实是拓朴学家。但是后来因为 Quillen 的一场演讲, 那时 Quillen 也在普林斯顿, 他用有限群表现(representation of finite groups) 的方法解决拓朴里的一些问题;事实上, 他利用 Brauer lifting 把有限群的模表现(modular representation) 提升成以复数为系数的 virtual representation, 类似 Green 以前做过的东西。其实那是非常深奥的定理, 没有其他拓朴学家意识到这样做, 很令人赞叹。他运用那个方法解决某些拓朴的东西, 我很感兴趣, 问 Atiyah 对于 Brauer lifting 有没有更明确的了解。因为 Quillen 从有限体 GLn(Fq) 的自然表现着手, 以某种方式与某些复表现, 它的 virtual representation 连结。我问他是否已经知道 virtual representation 的分量(components)? Atiyah 告诉我, 特征标(characters) 已经知道, 但实际的表现仍未知, 特征标是经由 Green 的工作为人所知。
王: 在type A?
L: 那只是标准的 GLn(Fq) 表现。这些分量中有一个是离散级数表现(discrete series representation), 仍未知, 已知的只有它的特征标。我开始有兴趣, 所以学的基本上是我需要的, 后来我对表现理论越来越感兴趣。
王: 那时已经有 Green 的 GLn(Fq) 特征标理论?
L: 对, 1955 年就出来了。有趣的是, 离开普林斯顿前我得到 Warwick 大学的聘书, Green 正好在那。我以为对于我想解决的这个问题那里会是个好地方。但我错了, 其实他身体不太好, 几乎从没到系里来。
王: 之后你在 Warwick 持续做哪方面的研究?
L: 对, 但 Carter 在那, 我跟他讨论, 他为我解释各种代数群, 我们合写了一些论文。最后我终于能解决这个问题。
王: 在那个阶段你还是只研究 type A?
L: 不, 我第一件事是藉由运用 Witt 向量的某个明确的模型, 找到方法来建构这个 GLn(Fq) 的离散级数表现。然后很快地我开始对古典群问相同的问题, 因为它们也有一个自然的表现。在做这个工作的时候, 透过对 Brauer lifting 的审视, 我开始对表现理论有些了解。
V: 以当时的技巧来看, 不可能做出这些古典群的特定表现;但另一方面, 经由你之后十年的工作, 这些却变得出奇地简单。不过想到这些问题曾经那么复杂, 简单其实只是貌似简单。是这样吗?
L: 基本上古典群在 Brauer 提升(lifting) 之下会发生什么情况?比方说 symplectic 群, 有 2n 个分量(component), 在模设置(modular setting) 里有 2n 维表现, 将这 2n 维表现提升, 其中之一实际上是与 Coxeter 环面(torus) 对应的一个离散级数, 但其它的也很困难, 不是离散级数, 却必须用离散级数分解。在 GLn 里, 所有其它的都是直接 induced , 完全没有被分解。在别的古典群中, 分解不是简单的工作, 我必须了解有不等参数的Hecke algebra(Hecke algebra with unequal parameters), 是我必须要用的 所以比 GLn 还来的复杂。这个方法只能建构一个级数, 但古典群有多个离散级数, 好几个非同构(non-isomorphic) 的环面。事实上我下了不少功夫, 最终做出些成果, 却从未发表, 只写了一些非常简短的摘要。其实那是相当不错的理论, 没有发表某方面是因为它已经过时。但这一切其实帮助我获得许多经验, 在其它方面对我也有很大的助益。
V: 所以听起来, 你可能做了一些几乎是为这些古典群写下特征标列表(character tables)的事, 无论如何, 你非常明确地计算了很多表现的特征标, 了解所有的共轭类(conjugacy classes)。每个做数学的人都必须做些这样的计算, 但有些人比其他人还要喜欢, 你喜欢计算吗? 你算的真不少。
L: 嗯, 我确实很喜欢计算。
王: 嗯, 那些计算是我从来没有真正念过的东西, 但我学过你的辫子群(braid group)计算, 过了 20 年仍然是个折磨。我教过辫子群几次, 总是选比较简单的类型来教, 但即便如此它还是非常复杂。即使到了今天, 我也从未尝试计算 G2 。
V: 你说过在 Bucharest 必须修一门教学的课, 你有没有从这门课学到什么?
L: 没有。
V: 但另一方面你提到 Teleman , 你是怎么学到如何写出好的数学论文和做出好的数学? 你追随和效法的对象是谁?
L: 我在大学时的确写了些论文, 但我不认为我从 Teleman 身上学了什么。从 Atiyah 那倒是学了不少, 我试着以他为典范;应该说从 Deligne 身上学到更多, 我学了他的写作方式。
王: 我读过一些 Atiyah 的文章, 我记得你们的风格不是很类似, 让我这么说吧!
L: 不像。
V: 读论文、听演讲, 目前为止你已经读过也知道许多人做的数学, 有没有哪些人是你认为大家应该效法的最佳典范?
L: Milnor 是我心目中的第一名, 一直有人告诉我他是这方面最厉害的数学家。他的书绝对是最好的, 他的演讲也是最好的, 是我的典范。
V: 你是否慎重考虑过回去做拓朴? 1970 到 1980 年代, 在你开始做有限群、约化群(reductive groups)等之后, 你势如破竹地解决问题, 同时又快速地开启新问题, 很难想见你会回去做一些其它的东西, 因为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挖掘。
L: 现在还是这样。不过还有个原因, 我在普林斯顿时觉得自己会成为拓朴学家, 我知道 Dennis Sullivan , 和他有些接触。事实上我当时的印象是, 他在解决拓朴的所有主要问题, 那就是我之所以不做拓朴的原因。其实即使到现在, 我还是觉得表现理论比拓朴有更多有趣的问题。我觉得拓朴作为一个工具是非常有用的。
王: 古典群有更有趣的东西。
L: 但我发现拓朴作为一个目标, 本身并不那么有趣。
V: 我忘了是谁说的, 数学就像花园, 在土地上施肥浇灌是很重要的。
L: Hironaka 说的。
V: 对, 但有些部分的数学是花朵, 所以或许群和表现是一些花朵。数学里有许许多多崭新的想法由你切身参与创造。我的印象是, 绝大多数的新观点是在你有待解的问题, 却无法用现有的数学解决时出现, 所以你就造了个新东西来解决一个旧问题。你是否曾发掘一些东西, 只因为它看起来会是很有意思的想法? 我总感觉 Kac-Moody Lie 代数像人为造出来的, 因为在 Serre relations 写下来后, 我们或许会说:“嗯, 我们不需要它是有限维代数之类的, 所有的形式(formalism)还是做得出来。” 我的感觉是, 似乎没有多少理由要去做这个可以做得出来的数学。但你引入这个主题的新东西, 似乎总是为了来告诉你与旧问题有关的东西, 至少起初如此。
L: 其实我的印象是, 向来在我追寻某些目标的时候, 总是运气好, 机缘凑巧发生了些事情。举个例子, 某个时候我非常想了解如何分类古典群的表现, 与 Deligne 合写论文后我就很想知道, 觉得这是真正重要的问题。尽管 GLn 的情形已为人所知, 如何分类古典群的表现却仍全然未知。我并没有想出任何新方法, 我已经知道与 Deligne 合写的论文中的方法。但后来我遇见 Ree 和 Chang 这两位韩国数学家, 你们知道这两个人吗?
V: Ree group 的 Ree ?
L: 对, 还有另一个人是他的合作者。他们研究有限体(finite field) 上的 特征标。我在温哥华碰到他们, Chang 告诉我他有个学生, 刚算出古典型的任意不等参数的 Iwahori Hecke algebra (Iwahori Hecke algebra of classical type with arbitrary unequal parameters), 他有它们的构造和度数(degrees), 这小子实际上不再做数学了。这个消息来的正是时候, 于是我研究他的东西, 发现几乎就是我缺少的。像这样的事有好几次, 我只是碰巧得到正好缺少的东西, 它们刚好被送到我面前。
王: 但是如果那时没有那个方法, 你大概会硬着头皮自己解了。
L: 有可能。这些机缘接二连三而来, 在我了解这些古典群之后, 立刻发现某篇论文的抽印本里有人找到 E8 型 Hecke algebra 的generic degree 。
王: 对例外群感兴趣, 你可不是 Atiyah 的好学生。
L: 我真正想做分类 回到前面提到的 generic degree , 我从那里得到如何建构非阿贝尔傅立叶变换矩阵(non-abelian Fourier transform matrix)的一些想法, 因为上述论文里有 E8 的度数表, 可以看到它们头几项都有这样的系数, 1/120 , 1/24 ,……, 我从中看出一些模式(pattern)。不过这本抽印本来的时机正好。
王: 那些你都是自己动手算的, 对吗?
L: 不, 我没有做那些计算, 是别人算的。
程: 但我要说的是, 如果没有那些, 很有可能你会自己算, 是吗?
V: 嗯, 你有一些可以差遣的朋友。我的意思是, 最终你一定会需要所有 Weyl 群表现的分支表, 你不必自己算, 可以麻烦他们算, 不过要为结果负责。
L: 对, 即使在那之前, 我第一次用电脑是计算 fake degree , 在这项研究中我做了古典群的 fake degree , 我想知道例外群的 fake degree 。为此我找了 Warwick 的某个人, 告诉他计算规则, 他就帮我计算。那是我第一次用电脑。
王: 我想我知道他的名字, Beynon ? 他不是数学家。
L: 不是, 他是计算机科学领域的。
王: 所以对于 exceptional type 的计算有时没有电脑, 即便是你都觉得无望。
L: 对, 电脑带来很大的改变。大概在 1960 年代, 大家认为古典群简单, 而例外群较难。因为电脑的关系, 我想现在反过来了。
V: 我想问一个看似截然不同, 但或许也不是那么不同的事。Joanne Jonsson 是 MIT 数学系的行政人员。当然, 系上有很多人到各地开会, 他们常跟她聊起到过的地方, 她说她最喜欢听你跟她分享, 因为她说: “他看到每一样东西, 记得每一件事情。”你知道这件事吗? 我指的是显然你知道, 比起其他人, 你更能洞察某些数学的东西, 但你是否察觉到你对其他事物也是如此?
L: 我很讶异!
V: 你提到在种种因缘巧合下, 有现成的结果正是你需要的。不过数学世界里现成的成果比比皆是, 要找到合适可用的却未必那么容易。
L: 其实我会开始对量子群感兴趣, 是因为 Borel 写了封信给我, 他说 Michio Jimbo 有个工作我可能会感兴趣, 因为 Jimbo 做了些看似 Hecke algebra 的东西。他知道我对 Hecke algebra 有兴趣, 他说实际上 Hecke algebra 直接在 Jimbo 的工作里出现。他点出这点, 于是我研究量子群并且开了门课。
程: 那是什么时候? 哪一年?
L: 1986 。
王: 那篇论文在 86 年发表。我想我们可能对你在量子群的工作, 比你早期在李型有限群的工作知道的多一些。即使我翻过你早期的书一两次, 还是不确定自己吸收了多少。
L: 但我觉得李型有限群某方面来说, 比量子群来的有趣, 因为不知道结果, 很神秘。
王: 没错, 李型有限群的这些问题已经有 100 年那么老, 可说是一个古典的老问题。那么我们可以说引进几何方法是李型有限群的关键之一吗?
L: 确实, 没有几何的方法什么事也做不成。
V: 令人惊讶的是, Green 在 1950 年代就完整列出不可约 GLn 表现的表, 所以只要够努力, 似乎就能达成任何事。但也就是因为你和 Deligne 引进的几何方法, 才让其中的一些结果更清楚, 让人更明白什么必须是对的, 而不仅仅是某些可怕计算的结果。
L: 喔, Green 所有的文章都很令人赞叹, 他是唯一精通模表现的人, 所以能够用 Brauer 的方法。他是 Hall 的学生, 因此他知道关于 Hall 多项式的种种, 他用这个来定义 Green 多项式。他了解所有这些东西, 在他之前, Steinberg 在做这方面的研究, 但只做到 GL4 。
王: 我很确定对称多项式, Hall-Littlewood , 还有如何让所有这些东西运作, 确实需要对它们有所专精。不过回到量子群, 从 86 年到 94 这好几年间, 你都很专注在量子群上, 它是你的主要工作。
L: 对, 几乎有10 年之久。我研究两个理论, 其实是两件事: 一个是在单位(元)根的量子群(quantum groups at a root of unity), 试图了解它们对模表现的助益;另一个是 canonical basis 。
程: 那时我们还是学生。
王: 对, 那时候我还不懂 canonical basis , 虽然我上你的课时有抄笔记。
L: 但现在你了解颇深。
王: 但只有到了现在我才真的需要它。过去 5 到 10 年我已经被学生训练得很好, 不知怎的我被迫遭到不同学生以不同目的再教育。
L: 其实 Borel 是对的, 他可以看出了解 Hecke algebra 对我有帮助, 我就能把某些东西搬到量子群, 一点也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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